灯光放大的阴影在墙上摇曳。
苍白、修长、指尖纤细的手指,优雅的捻着一根木签逗弄着软弱的烛焰,烛焰似乎被惹火了,忽然变大吓退了木签。
提着银鸭嘴烛台的弗伊向醒来的伊安微笑,他把木签搁在桌子上,伊安发现整个房间里都是点燃的蜡烛,地上沿着地角、桌子上、柜子、大大小小的家具上,只要可以放东西的地方都放着燃烧着的白蜡烛。
伊安的床处在蜡烛围绕的中心,幸好床边没有蜡烛,不过被一堆随时会烧着的蜡烛围绕着,伊安背后还是出了一层汗珠,身上的白色丝绸被子轻飘飘的丝滑凉爽,伊安却有种不妙的感觉。
弗伊提起长袍轻松的越过蜡烛走向伊安,伊安眼睁睁的看到烛火扫过了弗伊的袍角,但是烛火仿佛不愿意烧着贤者一般滑开了,伊安把丝绸被子往上拉了拉,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“在外庭玩的高兴吗?小安。”弗伊走到床边,俯身问。
温柔的语调却让伊安有种蛇滑进脖子里的冰凉感觉,伊安忍受浑身的毛孔散发着寒气,咬着牙回答弗伊:“我错了…”
“你哪里错了?”弗伊微笑着,眼睛却像一块质地上好的蓝宝石般散发着没有生气的光辉。
“我下次绝对不会一个人去外庭。”伊安眼神闪了闪,看着弗伊说。
弗伊的笑容扩大,眼里孕育着寒冷的风暴,他冰凉的手指滑进丝绸被子里,触碰着少女温暖的肌肤,指**的肌肤连呼吸的微颤血液的奔流都感觉的到,他的手指在收紧的一刻滑了下去。
“不要…”暗红色眼眸里的天真染上阴暗,外庭的夜晚里肮脏的记忆冲进脑海,粗糙粘腻的手指在脸颊上的触感,隔着衣服感觉到的侵犯和耻辱仿佛灭顶的海啸般淹没了她,她弓起身体颤抖,体温在闷热的天气里降到了冰点。
弗伊停下手,食指与中指触碰着少女纤细的锁骨,看着她苍白脸颊上绝望的神情,纤细的颈项与圆润的肩头从丝被下暴露出来,红色的发丝仿佛蜿蜒的血流,淌过脖颈和肩头,刺眼的红衬着白皙的肌肤有种触目惊心的脆弱。
弗伊眼睛幽暗了,随后又变回镜子般平静的蓝宝石,他收回手将被子提到她耳边,他声音轻柔、却冷酷“你所谓的挚友,安洁拉是这样对待你的。”
听到友人的名字,伊安眼中的灰暗退去,她暗红的眼眸溢满了水光“不,那只是巧合。”
“把你丢下,把你丢在那种地方巧合遇到了恶徒。”
伊安听到弗伊的这句话一瞬间心中因为耻辱而痛苦,那个夜晚她只想尽力忘掉、逃避,这无关任何人,只是她的坚持而已。
“不管怎么样,那不是她的错!”伊安坐直身体抓住被子遮掩自己,坚强到固执的与弗伊对视。
“你在避开被侵犯的事实。”弗伊没兴趣在她的友情上理论,蓝宝石镜子般的眼睛仿佛看穿她的内心,直接刨出她最脆弱的地方鲜血淋漓的展示给她。
伊安的嘴唇失去了血色,她的身体颤抖着,张了张嘴最终抿紧,她眼眸中的破碎的自尊和脆弱被弗伊看的明白,泪水奔出眼眶,伊安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哭声。
固执坚强、软弱逃避,这两种情绪矛盾的出现在伊安身上,弗伊镜子般的眼眸有细微的动摇,他转身走向放着烛台的桌子。
“安洁拉正在外面等你。”
伊安吸了吸鼻子,用被子裹着自己下床,忽然她定格了似的僵住,她满脸不可置信的失声道:“现在是什么时候!?”
“距离昨晚只有一晚上。”弗伊微微躬身伸手拿向桌子上的鸭嘴烛台。
“一晚上!?怎么可能!”伊安惊叫道,她知道那个恐怖的病症一发作就是一个月,期间她的四肢不再灵活,只能像一个垂死的老人那样勉强走动。
“小安,我对你说过,一切皆不可,一切皆可。”弗伊说完,端起鸭嘴烛台吹灭了烛焰。
银鸭嘴烛台上的蜡烛熄灭不久,房间里的蜡烛都像是说好的一样,一个一个的熄灭了。
伊安茫然的看着弗伊,烧焦的气味弥漫在房间里,窗外的光线照进来,微暗的光线却让事物更加清晰,满地熄灭的白蜡烛,弗伊的白袍拂倒地上的蜡烛,沾到黑灰,弗伊毫不在意的提着烛台向房门走过去,他单薄的手握住银翼把手向下压,修长的纤细的指节,指尖像树上才长出来的尖尖花苞,指甲像点缀在上面的淡红花瓣。
弗伊纤细的腰被少女的手臂轻松的包围,双手指尖都能碰到一起,弗伊停顿下开门的动作。
“弗伊,谢谢”
“那么小安要乖乖听话。”弗伊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“除了我和你自己能相信外,不准相信别人。”
腰上的手瞬间松开,娇小的身体轻松挤进弗伊和门之间打开门逃了出去,围着丝被的少女背后裸露出大片白皙的脊背也来不及在意,她扭过头一手拉下眼睑,吐出粉红色的舌尖做了个鬼脸,转身光着小脚跑下了楼梯。
弗伊笑着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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